2024.8.9 闲聊：吃素长大的我们（1）

水吉木祥

闲聊：吃素长大的我们
栾加芹 中医博士   天医宗
  二十多年前，有一天去华南师大，见到了那里的一位教授。听说我搞养生的，他很急切的问我：“你对吃素怎么看？”  
他说他很容易发作皮肤问题，那之前几年，改吃素。果然，皮肤问题好多了，发作的次数少多了。
对吃素怎么看？
当时，我感觉非常愕然。吃素，这也是问题么？
我们，都是吃素长大的。
  我出生在   1971   年，那个时候，中国，没几个地方，没几个家庭，能荤素皆有吧，都吃素。  
那时候，倒是没饿过。但是，日常的饮食，纯素。不是选择吃素，而是只能吃素。
那时候，饮食大体是这样的。
  整个春季，大麦粉煮红薯干，作为早餐和晚餐的主食。小菜，没有的事，摸几根自己腌制的咸萝卜干，清水洗洗，切吧切吧，切成小段，就是菜了，就粥喝。中午啥做饭忘记了，在   1983   年分地到户前，大米白面是没有的，就是些杂粮，大麦粉，玉米 ，红薯干之类的。不过，中午的菜，我有点记得。大多就是些青菜。到菜地里，采一大棵青菜，到河水里，清洗干净。然后，烧一锅开水，扔青菜进去煮一煮，加少许油盐，配饭吃。别的   -----   没了，只有这青菜汤。  
整个夏季，早晚，照例是粥。中午是饭。只不过，蔬菜，换成了类似现在黄瓜的一种瓜，当时称为小瓜。从地里摘回来，河水里洗一洗，切吧切吧，切成小片，稍微拌点盐，搞定。什么酱油醋白糖香油之类的，那时候，想都别想，一概没有。夏季的中午，没青菜了，大多是长豇豆，也是少许油，少许盐，焖熟就成。
讲个长豇豆的故事。
  我大学三年级那年的暑假，老家干旱，缺水。小瓜之类，全部干枯了，惟独长豇豆，整体也干枯了，但是，每过一个夜晚，那枯藤的头部，就会长出几根新苗来，然后，第二天，继续开花结长豇豆。   -----   这东西吸收空气中水分的能力超强，补肾效果应该杠杠的   -----   那年暑假，唯一的蔬菜，就是这长豇豆，一天三餐，全它。这时候分田到户多年了，大米有的，就是早晚米粥，中午米饭，从早到晚焖长豇豆。再好的东西，连续每天三餐，吃一个暑假，可想而知，那是什么感觉。此后多年，我再没碰过长豇豆。就近几年，才又吃了些。  
整个秋冬，早晚，就是红薯粥，或者，不能称为粥，就是煮红薯。红薯去皮切块，加水煮熟，偶尔，里面放些玉米粉或者大豆粉。整个秋冬，放几次大豆粉，我母亲说起来就得意洋洋，觉得那太好吃了，也太有营养了。这时候，小菜改成了萝卜，就地里长的白萝卜那个品种的萝卜，只不过没现在白萝卜那么大，一般拳头大小，有白皮的，也有红皮的。从地里拔回来，河水里洗洗干净，直接切成条，加适量盐，稍微拌拌，就成了。
  那时候，我最最讨厌的就是每两天，家里会煮一大锅的红薯，捣烂成泥，喂猪用。每次煮大锅红薯的这餐，我母亲就放些长得漂亮一些的小红薯，放在最上面，煮熟后拿出来，做晚餐用，这时候，连萝卜都不配了，就吃几个红薯做晚餐。   -----   煮猪食同时煮的红薯，真真是看着就让我讨厌，但反抗没用，我母亲不会听我的。不想饿肚子，就只能跟着吃。   -----   秋冬青菜总是有的，中午，就是前面说的青菜汤了。  
那时候，鸡蛋，那是肯定没有的。
那时候，牛奶，没听说过的。我还是大学一年级去武汉，才听说有牛奶这种东西。
那时候，豆腐，那是春节，才能买一两斤的，或者，有老人过大寿，六十岁，七十岁，八十岁等，招待亲戚，早餐，煮一大锅面条，然后，煮个萝卜炖豆腐做配菜。开玩笑，豆腐，要买的，要花钱的，有几家舍得呢。
  那时候，一年之中，春节，会买些肉。通常一个家庭，买五六斤，一部分，用来拌萝卜做馅包包子。部分，加些山药萝卜之类的，做肉丸子。剔除下来的骨头之类的，在年二十九的晚上，通常加一大锅水，炖一大锅汤。   -----   捞出来的骨头上的少许肉，拆下来留着，到正月里，要请客吃饭，那要做一盘小炒肉的。那不可能给孩子们吃的。  
印象中，吃肉，就是在年三十晚上。
  年三十晚上的早晨，我母亲会舀两勺子上面的那个熬骨头的汤，加一大锅水，煮开了以后，下入切成片的卷子（就是没加馅的蒸成长条的馒头），还加两个肉丸子，美其名曰：肉汤卷子。年三十的中午，有肉丸子，有鱼；年三十的晚上，就又是粥了。   -----   其实，人长期不吃肉，就是年三十晚上有点吃的，也没什么兴趣的。  
  七十年代，那个时代的中国人，不饿肚子，已经很好了，生活其实都差不多的。所以，我说，吃素长大的我们   -----   。  
吃素长大的我们，怎么样呢？
从我自己来说，我身高一米六五，体重成年后大约长期维持在一百二左右，肤色白皙，脸色红润，通常精神抖擞。
我本科读的武汉大学数学系，后来在一高校工作，再后来去广州中医大学读了博士。现如今，出版了系列书籍，正式出版外加讲稿，二三十本是有的。
  简而言之，吃素长大的我，身体不错，头脑不错   -----   讲个有趣的事儿，我十五六岁的时候，走在路上，遇到几个老太太，她们打量着我，然后说，这姑娘娶回家做媳妇可好。   -----   身体结实，看着灵活，一看就是擅长干活好生养的，很入那些老太太的眼。  
吃素长大的我们，挺好啊。所以，初始听到那教授急切询问我对吃素的看法的时候，我真愕然的。吃素，不是很寻常的么，没有问题啊。
吃素本身是没有问题的。
但吃什么，现如今，确实有问题了。
在广州的时候，我导师曾经领我们几个学生去一个素食馆吃饭。说是素食馆，但菜肴起的名字，很多都是荤的，比如，什么排骨之类。然后，制作方式上，非常之油腻，煮个南瓜，都是浸泡在油里的感觉。
当时，我就很奇怪，不是素食馆么，非要模拟荤菜干啥。真喜欢荤菜，直接去普通饭馆吃不就行了么。而且，素食馆，菜肴如此油腻，真的比普通饭馆荤菜，对人的伤害大多了。
又有一次，我回滨海，一个朋友请我们去吃素食，说是深圳来的师傅，素食做的多好多好之类。结果，去了后，倒不是很油腻，但是，也是模拟荤菜来做，比如，用豆类模拟什么肉类之类，吃起来怪怪的味道，有几道菜都是勉强下咽。何必呢，素食馆，那就素食，为啥非要模拟肉类，弄得不伦不类？
前阵子，我接待了一对素食的夫妻，在家里素食的。
  豆腐、胡萝卜、黑木耳、芹菜、粉丝、葵花子、山核桃   -----   比如，用黑木耳粉丝胡萝卜芹菜包包子当早餐。  
  他们是来咨询为何多年不孕的，我详细看了他们的饮食，大多都是导致不孕的。比如芹菜，这东西伤肾厉害，肾管生殖，长期大量使用，咋能怀孕呢？再比如葵花子，这东西火气极大，《黄帝内经》说，“少阳相火司天，倮虫不育”，人是倮虫之一，经常吃葵花子，导致“少阳相火司天”，就是很难怀孕的。  
  豆腐，或者素鸡，或者百叶，这一类的豆制品，据说能提供蛋白质，素食者好像都很喜欢吃，长期大量吃。   -----   我曾经写过一篇咬指甲的文章，那孩子就是大量吃豆腐，伤了肝，造成咬指甲的。停掉豆制品，多多补肝，咬指甲就好了。这个例子说明，豆制品，肯定不能多吃的。   -----   我还写过，全身皮肤痒，用黄豆打粉外贴两太冲穴。太冲是肝经原穴，这方法有效果，说明，黄豆是入肝的。豆制品，都是黄豆的豆浆做的，也入肝，而做豆制品时候，要加石膏或者卤水，吃豆制品多，这些石膏或者卤水的气息，必然随着豆制品入肝，对肝造成伤害。所以，我这里反对大量长期吃豆制品。实在要用豆类补充蛋白质，直接买些毛豆之类煮煮，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