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古代名医治疗咳嗽（51）

神垚

原文51 沈明生治金斐文，夏患咳嗽，清痰续续不已。时风热嗽甚多，金谓所投之剂，非疏风化痰即清金涤热。及诊曰∶是非温补不痊。金骇愕问故。曰∶君以外感盛行之际，必无内因者耶？初得之症，必无属虚者耶？是则时有一定之方，症有一定之药，人皆可以为医矣。夫嗽属外因，必肺气胀满，咳嗽相属。或兼头疼鼻塞，涕唾稠浓，声壮气壅，脉浮数有力，或人迎脉大，此为外因。今脉不浮而沉，非风也；不数而缓，非热也；按之不鼓，非有余也。嗽虽频而气短不续，痰虽多而清薄不浓，若疏解则徒耗肺家之金，清凉则转瘠中州之土，是欲去病而反重病也。宜用补中益气与六君子，参合复方，藉参、苓、术以补肺之母，使痰无由生，藉橘、半、升、柴以升清降浊，则嗽可不作。一二剂嗽微减，再服浃旬而愈。
沈明生治疗一个叫做金斐文的人。这个人夏天得了咳嗽的毛病，不停咳嗽清痰。当时正好患风热性质的咳嗽的很多，凡是金先生吃的药物，不是疏风化痰的，就是清金涤热的。等到了沈医生过来诊病，对他说：“您的病啊，如果不用温补的方法，就治不好。”金先生听了目瞪口呆，这和之前他遇到的完全不一样咧，急忙问原因。沈医生说：“您不是认为在外感病盛行的时候，就不会生因为内里出问题引起的疾病吧？发病之初的症状，就一定不会是因为虚引起的么？如果真的这样的话，每个时节就会有一定的方子，每个症状也会有约定俗成的药物，人人都可以做医生了。咳嗽如果是因为外邪引起的，就一定有肺气胀满等等的相关的症状。有的人是咳嗽的同时兼有头痛鼻塞，鼻涕唾液都是浓稠的，说话咳嗽声音很有力气，气壅滞的肺中，脉象是浮数有力的，有的可能是人迎脉很大，这就是因为外邪引起的咳嗽的症状。您的脉，不是浮脉而是沉脉，这不是外感风邪的表现；脉象不是数脉而是缓脉，这就不是热邪引起的表现；按下去不是鼓鼓的，这就意味着不是有余。咳嗽虽然很频繁，但是气短不能接续，痰虽然多，但是是清清的薄痰，不是浓痰，如果用了疏解的药物，就是徒然消耗肺金，用清凉的药物就会使中土亏虚，目的虽然是想要祛病，但是疾病会更加的严重。您适合使用补中益气汤合六君子汤，考量这个复方，借助人参、茯苓、白术补脾（肺金之母），使得痰化生之源断绝，借助橘红、半夏、升麻、柴胡升清降浊，人就不会咳嗽了。”金先生就按照沈医生的方子，服用了一两剂，咳嗽就微微缓解了，又服了四个月左右，疾病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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